它好像与观者之间有种天生的距离。
回忆下,你见过的白瓷大都是什么造型?
是有着浑圆底座的瓷壶还是丰润无缺的瓷盘?
最近,周到君看了一场王侠军瓷器展,
绝对颠覆了以往人们对白瓷的想象↓
“天马行空”的白瓷想象
台湾地区艺术家王侠军,曾经的电影人、琉璃工房的创始人之一,后来又投身于白瓷的创作。
不难发现,王侠军所创造的白瓷不同于传统审美,充满了大胆的想象力。
“传统瓷器是华丽的、优雅的、委婉的、甜美的。”王侠军期待他的作品可以融入时尚、刚毅,要刚柔并济。“我们希望瓷器可以‘站’起来,有直线、有棱角、有悬空、有瓷环……”
2003年开始,从台湾莺歌到江西景德镇,再到世界各地,王侠军走访各大瓷器工厂,但没人能制作出他的设计。
这在当时被认为是“天马行空”的想象。
因为经1300摄氏度的烧炽,瓷土会软化、变形、龟裂,产生15%的收缩,只有筒状才能均匀吸收,如果是直角,一定会塌掉……
当全世界都说不行时,王侠军就建窑自己烧,创立了白瓷工作室“八方新气”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
瓷器终于“站”起来了
烧结又是另一个关卡,相较上色彩绘,它更具高度的不确定性,不可逆也产生生命般的无常,即使入窑前都是精准掌握的慢活作业,但点了火窑门一关上,仍常遇到烧制失败又归零的结局。
制作失败的瓷器
为了使瓷器能够立住,王侠军开始为每个作品量身定做辅助的支架角架,一次又一次失败、一次又一次尝试……
终于克服了瓷器高温、收缩软化、皲裂变形等各式各样的工艺问题,也摆脱了中国千年瓷器发展的造型束缚,瓷器终于“站”起来了。
这件《大中至和》就曾失败了四五十次
当然,白瓷的创作不是为了造型而造型,在王侠军很多作品的背后,都传递了一种情绪。
谈起《临江仙》的创作,王侠军说:“曾经我每天清晨在基隆河边散步,常看到夜鹭,有时是一只鸟、有时是一排,一动也不动立在水面,有一种寂寞、孤独的感觉。我一直觉得,这个景象与我有某种交集。”有一天,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他自己。
“是非成败转头空。仕途不如意的杨慎写《临江仙》,把消极的生命主张转化成积极的能量。”而王侠军也把这种情绪寄托于白瓷,创造了《临江仙》。
《临江仙》
在他看来,创作一个艺术品时,美是必然的,在兼具实用性的同时,还要考虑其传达出的内涵。
漂亮的女演员不会演戏,我们叫她花瓶,那做瓷器我们不要花瓶,我希望它有情绪、有故事。
同时,他认为瓷器不该老气沉沉,它应该更有活力,所以时尚感也是其创作追求之一。
从琉璃到瓷器,重新诠释东方白
2005年,王侠军瓷器创作第一次公开亮相,垂直、平面、镂空雕花、悬空等罕见技法,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
2008年,台北市市长郝龙斌首次造访大陆,曾将王侠军的白瓷作品“圆满”为礼物赠予上海,此后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,这位曾经的琉璃艺术家已经开始了瓷器的创作开发。
的确,很早之前,王侠军的名字与琉璃密切相关。
王侠军做了20年的玻璃艺术品,日本高山美术馆将他与藤田乔平、美国Dale Chihuly并列为世界三大玻璃名家,他的7件玻璃作品还被故宫博物院永久典藏。
从电影人到玻璃艺术家,后来又投入到瓷器创作,王侠军再次给人们带来了惊喜。
王侠军的作品大多是白瓷,在他看来,白瓷是东方白,既现代又传统,代表了瓷器最高成就,除了具有顶天立地肢体架构的象征意义之外,白瓷还是富有君子风骨的生活象征。
在王侠军的手中,白瓷不仅兼具了美感与实用性,更多了一种时代赋予的年轻感,成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生活器物,能真正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,为人所用,而这也正是王侠军想看到的。
千秋吉象——王侠军上海瓷器展
时间:即日起至5月26日
地点:上海历史博物馆西楼第二展厅(黄浦区南京西路325号)
门票:免费
来源:周到上海 作者:杨婷婷